(游记由康雄安(老康)所提供。原稿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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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东北冰雪之旅
2006年12月17日至26日
2006年12月17日
学校假期来了,我们的旅游团队又踏上征程,这回的东北观雪之旅,起先由陈金福提出,他以及一些团友对雪的兴趣很浓,一些已经去过东北又见过雪的,则可要可不要,只是前回到长白山,没机会登山看天池,心里总像搁着什么似的不能释怀,很想再往一看究竟,解除未了的愿望;另外至於说去雪乡,这却是未曾去过的地方,是一个雪源之地,有着中国最厚的积雪,值得一观。既然也不错,不必作太多的争论,走就走吧。我团这回以三十三人组成,老幼都有,分成兩批行动。笫一批十八人,十五日动身,他们是先到北京玩兩天;后一批十五人的十七号动身,在北京转机时与前一批会合,然后赴長春去,启动东北观雪之旅的序幕。这一回旅行,循例还是托华运旅游有限公司办理的。
前十八人的一批,他们有一个往八达岺长城的节目,另外逛潘家园等市场购物,再则享用北京的美食。这里就从后一批十五人的行动历程讲起,后一班十五人的在十七号凌晨六点钟陸续到达机场,他们坐中国国际航空公司的班机於八点半上飞机,九点钟起飞,十二点半到达厦门高崎国际机场,该时厦门气温是16摄氏度。在厦门高崎机场那儿办入关手续,手提行李得搬下搬上作检查,这个转折用去一个钟点的时间。一点四十五分再启动,走一千八百多公里,飞行二小时又十分钟,於四点半到达北京。离开新加坡时,有点雨,在飞机上则是明媚好天气。在北京,北京气温-2摄氏度。
在北京首都国际机场的候机室里,我们终於和另十八人会师了。北京转去长春,国外转国内航班,行李寄放又得忙一阵子。往长春飞机七点半起飞,飞行一千一百公里,九点二十分至长春龙嘉国际机场,此时长春-18摄氏度。黑龙江名扬旅行社的小李来接我们,他是今次我团东北游的全陪,驾车司机杨师傅。十点四十五分小李带我们到向阳屯饭馆晚餐,十一点半住进亚泰饭店。在长春地陪是沙小姐。
2006年12月18日
六点半叫早,七点在亚泰饭店吃自助早餐,七点半出行,但今天出行是拉至八点钟之谱。东北行观雪的第一个节目就是看雾淞,看雾淞岛的树挂。我们从長春市出来,经由吉林市,再往吉林市市郊的雾淞岛,总用去二个多钟点的车程。在车里向车窗外望,长春市带着北国景致的高楼大厦,加以街市清洁,很宽敞的街道投入眼帘。看那人民广场,立着的丰碑上有一隻旧款的苏俄战斗机的模型,机头的方向朝向北方,那是纪念苏联在四十年代时幫助长春市作解放战斗而构建。东方广场则是供市民休闲之用的,它的一个半圆形的地标式建築物有如彩虹。一忽儿离开长春市了,旅行车走在东北的大平畴上,让我们有机会去欣赏东北民家及田园的情趣,现在田园里已收成完畢,一望无际的玉米田只剩下已被割去的玉米稈稈头,有系统的排列,玉米稈被堆疊成山,一堆堆搁在田地上,而玉米棒很多已被堆在农家的居屋边,让它在冬日气候里给变干,然后已干透的玉米将被磨成粉。这儿的民居平房,矮矮的也不大,有汉人的、滿人的、朝鲜人的杂陈着,房屋的样式有不同,但居民间不分彼此。吉林省的泥土色泽是灰中带黄色,非常肥沃,所产玉米之优良,举世无双,其最下等品种的玉米,运到朝鲜去,而那儿的人们还当作至宝呢。其实米糧品种已如此之好,那么差也差不到那里去吧。吉林省不属於黑土地,黑龙江省才真正是黑土地的地方;吉林省以玉米,黑龙江省以大豆和高梁,遼宁省则是水稻,东北的农产极丰富,自给有馀,故除本地自用外,都卖到外省和外国如韓国等去。因为现在话题在谈吉林省的农产,又谈及吉林的朝鲜族人,因此会很自然的谈及吉林省隔壁的北朝鲜去。北朝鲜很穷,土地极之贫瘠,好土地都在南韩那里。北朝鲜常收成不佳,而作物品质也不好,前清时期,很多朝鲜人逃到中国来以农垦谋生存,现在在中国的他们倒搞得相当富裕。
沙小姐走了,快到吉林市时,换来了一位大姐大的田小姐,並且带来一位姓廖的实习小姐。吉林市二百万人口,如将周边地区算在内,吉林则有四百五十万人口,面积比长春市还大些。吉林市滿语叫吉林乌拉,是沿着江边的城市之意,确是,吉林市是依松花江而建的,四面环山三面水,山是长白山的馀绪,水自是指松花江及各支流的交错,故吉林市是一个不缺水的城市。
经过长途跋涉,旅行车搖搖晃晃的彷彿老在玉米田上走的样子,终於到目的地雾淞岛了。这一个被一条小河流所围而形成岛的雾淞岛,因为是人们来吉林省看雾淞的最佳地点,故自然就被命名为雾淞岛了。雾淞是严冬时节,那些水面上成雾而有些热量的水气,因为依附於较水气更寒冷的树枝上结成晶体,它把所有树枝变成白色一片,经日照发光非常美丽,这个晶体叫做雾淞,变成人们赏景的一个内容。雾淞岛边的小河上有一块像渡般一样的浮板,装有摩哆,並有两三个人管理,客人来了可以几十个人走到板上去,开动摩哆,管理人搖着船舵作控制就可将人客载到对面的雾淞岛上去。雾淞岛上有前清时期一家当官人家的院落,没人居住了〔这院落叫后府,其主人名趙文金的1937年回来过,作了重游后府的诗,其诗是:清室乌拉一宦家,堂皇广厦半倾斜。除闻铁马风声外,满院沉沉野草花。此诗刻在照壁上供參观〕,有农户,所以那儿有玉米稈的堆子,有待干的玉米棒堆,农家工具等等。又有较有规模的公家建筑,沿小河边高高的挂着清朝滿族的八旗。凡此种种,显示雾淞岛的发展已过了头,超出自然的承载,以致岛上和小河边的树木都已那么少,这就别说有风把雾淞打掉了,或者不凑巧没出现适合雾淞的条件,实际上雾淞岛的环境已改变,要看雾淞就难啰。事过境迁,现在还不断有游客来,那难免要扑空什么雾淞都看不到了。另一原因是我们到此已太迟了,我们等同於缘木求漁。记得先前我们住吉林市松花江畔的宾馆,一大清早出来,发现松花江畔的柳树滿片雾淞,美不可言。因为松花江有小丰滿水电站,一段江水不结冰,带热气的水雾随风而吹,它有製造雾淞的独特环境,而吉林省以雾淞名扬天下的地段其实就在这里。我们当时一早出来,时间与自然巧合碰在一起,其时得饱赏雾淞景致应说是运气了。
我们转回吉林市去,一点三十分我们在富绅酒楼吃中餐,下午往五家山雪场去滑雪圈,去见识一下北方人冬日里的休闲活动。我们的旅行车经过吉林市最美的松花江畔,走过新建好的江湾大桥,这桥又名彩虹桥〔吉林市松花江上有十三座桥,最古老的叫吉林大桥〕,然后就看到长春第一汽车製造厂在吉林市的分工厂,那儿摆放着大量的麵包车,这种麵包车,价格便宜,性能精良,广受用家的欢迎。吉林市有七、八个滑雪场,如松花湖滑雪场为国际性专业的滑雪场,我们今次造访的五家山雪场是普通供初学者使用的滑雪场。滑雪场有两个活动项目,即滑雪板和滑雪圈,滑雪板我们不敢去尝试,就捡滑雪圈的项目。这样每人拉着一个树胶雪圈要用十分钟时间把它拉到一个山坡的高点去,照顺序的一个一个人坐到树胶雪圈中间的圆孔去,人要坐正,两脚抬高,两手抓紧两旁的扣子,这样子被工作人员把雪圈推下山坡雪道后,雪圈随雪道的弯曲和倾科度而冲击打转,但人却要固定不动,就让它怎么冲怎么转都不管它,一直冲到最低点后雪圈转而向前面的高处冲,因此雪圈就被控制在一定地点停住了。这个过程有惊无险,坐时还怕怕有些担心,过后却觉得刺激很大,很痛快。五家山雪场除了好玩不虚此行,它的风景也是很美的,那树林、小山、冰雪,尽是东北的滋味。玩过了雪圈,小李说,我们的吉林省行程就此结束了。
时间尚早,田小姐带大家去一处吉林市旅游业的专卖店去买雪鞋,买这种鞋内有绒毛保暖良好的雪鞋,一双六十元人民帀,是为我们登长白山作预备。一时卖了几十双雪鞋,该店生意算得良好。六点钟我们在东北人饭庄吃十八道菜的具满族特色的大餐,真是美味的一餐,其中锅锅头一式还是慈禧太后爱吃的特品。一大桌菜能夠吃下多少,感觉很浪费,然而导游小李说,东北人给客人吃餐,如果桌上东西吃光了,就補上一桌,吃光是不体面的事情,要吃剩一大堆,才显示主人的阔达,社会丰裕和光采;是这样说了,是否有理,你说呢?
晚上住进吉林国际大酒店,这酒店客房情况管理不良,我和妻住的这一间,其不可控制的热气过量,而冲涼房设备也不可操作,一个晚上过得很辛苦。
2006年12月19日
昨晚上团友一些人去逛夜街,走百货商场等。今早六点叫早,七点在吉林国际大酒店楼下层用自助餐,七点半起行。今早天阴,沿松花江畔走,早雾甚大,旅行车刚过了松花江大桥不久,地陪田小姐作告别。现在我们向敦化县走,这中间要用去四个多钟头。早上离开吉林市时,有天慈安老院、天主教会这一类的建筑投入眼帘;现在靠近聖诞节,聖诞节的氛围在此甚为隆厚,特别是年青人,很有一部份人的投入甚为热中;从网路上的文章看,有说中国的一些小家庭,热中基督教的竟自动组织起来,在自己家作读经和礼拜仪式,说中国现在的基督教信众达一亿人之谱,甚至有人发表文章担心中国会变成基督教国家;这样的事情局外人实难理觧。
旅行车离吉林市之后,一会儿就进入山地地区,这儿的山都是矮山,但很多一座一座的连绵不绝,落叶的树和不落叶的树如松树等相交织,山地上尽覄上白茫茫的雪,小李说这就是林海雪原了。在中国抗日期间,那些抗日的英雄们在这种雪地里是有多少的辛苦,火烤胸前暖,风吹背后寒,他们根本没东西吃,他们竟只吃草根和树皮过日子,而他们竟又偏捡最寒冷的时候,即当日本军人手冻得不能运转的时候向他们动手,这些国家、民族的勇士为国为民维护大我牺牲小我的事迹记在青史永为国人所怀念。因为吉林市外围多盘山路的不便,小李说所以它不被选择为省会,而另选长春市。时间略迟一些,太阳在雾气里冒了出来,金光在雪域里发亮,确有一番美景让人赞叹,尤其远山的松树梢,昨天在雾淞岛沒能看到的雾淞,现在竟白茫茫的成片出现了,给为看雾淞而来的我们多少的惊喜。时而出现的庄稼地,覄蓋着白雪,小李说雪能吸热保温,故地下反而温暖,覄雪的庄稼地来年农事会更好。
十一点四十分到敦化县,待在那儿的地陪小张来了,小张带我们到清花缘饺子那儿去吃宫廷火锅的中餐。这位年青人地陪小张,原是山东人,父辈在山东太穷到东北北大荒来找生活,因此落地生根下来就以东北为家了。我们现在立脚地的敦化县,已属於延边州的辖地,是延边州第二大城市,有二十二万人口,街路很整洁,空气特好,很适合老年人在此定居,过去它是渤海国的首都。以这个渤海国为焦点,近些时来,在报纸上看到中国的史学家们在东北研究民族历史,这一历史研究行动叫东北工程,研究结果大抵上是说在往日东北的高句丽族,原本是汉民族的一个分支,可是却引发南韩人的嚷嚷,说中国此举是历史掠夺,历史恶霸之类,鬧得沸沸扬场。
我们走明长公路,三点三十五分到吉林省安图县的二道白河镇,四点钟住进长白山大厦。长白山大厦是四星级酒店,这可是名扬旅游公司的特别安排,优惠我们住得好的。六点半我们在旅店楼下吃晚餐,赶在晚餐前很多团友都到马路对面的超市去买东西,超市里有不少当地土特产,比如东北那非常好吃的大白米等等。吃东北的白米饭,记得往日一位团友老戴说,他只白吃东北米饭就行了,没有菜也可以,此话甚合我心,反正对於是“饭桶”的人来说没有错。老戴一餐吃三碗白米饭,其他菜类另说。二道白河镇晚上没什么地方可去,我们对该地也不熟,商店又早关门,迟点小超市也去不了。
晨别吉林市
江城吉林市, 雾重松花洳。
奇境迷旷远, 岸柳立苍糊。
虎变成世业, 龙兴奋雄图。
往昔旧游地, 今看情意殊。
〔 松花洳:松花江河谷。
虎变成世业,龙兴奋雄图:清朝满族的先人在吉林等
地虎变成就世业,龙兴而以帝王之尊一统了中国。〕
2006年12月20日
早上下过了一场雪,马路上多了一层白色,雪地的北国,看去是美丽不少,让南来者兴奋。可是这样的雪容易溶化,造成地面湿漉漉的,不好走路。
今天七点叫早,七点至八点自便在长白山大厦楼下用自助餐,八点半起行。我们的重头节目来临了,我们现在就往长白山走了,小张说长白山若无风,那么山顶比山脚也不过多冷上几度,有风则很冷,可能要冷上十来度吧,长白山的气候很难说,说变就变,或一阵子有风,一下子又没了,都很难说得準。我们今天是游长白山的天池、小天池、长白瀑布、地下森林四个项目,小李说有足夠时间让我们看长白山。从二道白河镇出发,一下子离开城镇的街道后,就很快的进入森林区中。起先各种树杂陈,继而是比较单纯的一大片一大片的某种树,如松树林,长白山的松树都是小棵的,树干不粗,倒是长得直直的;继而是桦树林,成片的白色树干,密密麻麻,煞是好看。我们的旅行车只能驾到二道白河那里,然后三十三人坐成二辆环保车上山,这时各车都来一位觧说员向游客觧说长白山的情形,如我坐的这架车,是由一位小女孩来解说,她口齒伶俐,大约已把长白山的概况说了一遍。车外可看到的一条溪流,冬日里流水並不大,那就是二道白河了,小女孩说在夏天,这河的流量可大呢。长白山只一个缺口,水溢出以后流成乘槎河,乘槎河流1250公尺后跌水就是68公尺落差的长白瀑布,长白瀑布冲出20公尺深的水潭,又外溢就是二道白河了,二道白河向北流去成松花江。环保车拾路而上,路两旁尽是原始森林,不久后我们就可以看披着雪的山峰出现了,这些山峰露出岩石的地方呈黑色,如此气势磅礴的围绕着我们。环保车停在雪堆中了,於是我们下车,把带来的专门踏雪的铁钩子安在鞋子下,这样子我们就可免於被滑倒。我们进入景区,这里是二道白河温泉地带,硫磺矿石呈黄色,硫磺味浓,而且烟雾弥漫,这真是个美丽的地方。有一条小铁桥架在二道白河河谷上,走过去又得买门票,站在那小桥上看二道白河河谷,简直不是人类世界所能有的环境。过了小铁桥,走入小树林区,树都是两三个人高的小树,这里積雪厚,是玩雪打雪仗拍照片的好场所,站在这里,旧游的记忆顿时浮上心头:大约八年或十年前来过此地,当时雪更大,到处濛烟一片,树木上的枝枝叶叶都是积雪,此外周围的雄伟山头当时都没看见,当时的长白山之行到此是旅游终点了,眼所看到的比现在少得多,然而感受上的收获却是极大的。如今周围的山看得清楚,又不能说不好,是一种補充过去不足的收获。
小森林尽头处有一道楼梯级,拾级而上,甚高,上面是一片有树木有水流的场地,看着一片白色有山体的远处,不经意的给看到长白瀑布就挂在那里,可憐的长白瀑布啊,几乎被结成一块冰,瀑布两旁是两堆冰块,下边又是一大堆冰块,只中间还有点水没气力的在流着,瀑布下的二道白河,是不起眼的小溪,人可以随意涉水而过。今早我们在这里,可说玩得尽意了。二道白河温泉地带,有提供给游人泡温泉的场所,又有人利用温泉水煑鸡蛋卖,四个鸡蛋十元人民币,太贵了些。刚才那位在环保车上觧说长白山的小女孩说,普通煑鸡蛋是从外向内熟,而温泉水煑鸡蛋却是由中心向外熟,此话当真?
十一点五十分,我们离开长白瀑布的游观,继而往小天池去,还是坐环保车,车子就停在宾馆建筑群的地方。这几家宾馆中,有一家叫杜鹃山庄的,就是我们往日住宿过的地方,当时还在里边泡过温泉呢;杜鹃山庄,别来无恙吧。在建筑群这里有一个门可通小天池,是要走一段路的,又有些梯级,在药王庙处就是小天池了,看去小天池是一个完全结了冰的小池,据说它有十公尺深,周围都是树林,附近可看到杜鹃山庄的红屋顶。小张说,杜鹃山庄以及一切宾馆明年都要折除,政府不允许在景区中有宾馆存在,本来杜鹃山庄现在已不接待客人,只让运动员入住,已是一个改变,明年的改变更大;想来政府的措施是正确的,为了保护景区的自然环境,可几番今昔,令人生感啊!小天池附近有一沟地裂,一个深沟,露出黑色的石头,里面还有水在流着。在深沟的边沿,铺设着一条木板栈道很长很长的通到运动员村宾馆的近边,栈道两旁尽是树林,积雪厚至一公尺,人跨进去整双脚要被埋掉了,这里景致非常美,又非常好玩,小孩真是快乐不已。栈道快尽头处那条黑色的深沟越深了,它前面的洼地被人堵截成为一个水池,水池也不小,当然那水在前头漫过去后又一直往前流。这里又一座小桥,越过去不远即是运动员村宾馆,我们即在那儿用中餐,这时已一点三十分。
在运动员村宾馆的中餐刚结束,其职员即有催我们离开之意,小张也一直叫我们吃好了就到外面,我们出到外面后,该饭厅即行关门,不知何意?长白山地区过去曾经是打家刦舍的匪窩所在地,其地的人不敢说全部至今匪性不改,小张在长白山有被人拳打脚踢的经历,且至於给人家打了还视为理所当然的地步,小张一至嘱咐我们要小心,要避免跟当地人顶唃鬧出事故,大概是有理由的。很抱歉,因为那餐馆的怪动作就引起这一类事情的连想。幸好运动员村宾馆沒把我们徹底轟出去,在正厅还有容人之地,我们得以在那里等待登长白山像坦克式的雪地车之来临,我们下午的节目正是要乘雪地车登天池呢。
此番上长白山,因为我们人太多,超出了雪地车的容纳量,不能所有人在一起同时乘车上山,而如果人数不夠,雪地车的管理方面又不愿开车,这实在是两难;那有机会去将不同的旅行团体中的人求出来併凑成能被接受的数目。结果因为我团有几名团员或因身体不适或其他原因不上山,剩下二十五人的数目符合雪车管理方面的要求,因此雪地车可以开动,这个安排的过程也是麻烦的。三点钟雪地车来了,我们挤了上去,大多数人只能站着因此如同关在铁罐里的沙丁魚。导游一再警告我们,雪地车要走五十分钟,我们必须保证能忍耐,否则就不可勉强啰。你想我们这种旅游狂热者能自动退出来吗?如有不行还不是硬撐着。这个过程中,站着的团友一点都看不到外面景致,本人幸虧坐在车壁边,靠着窗玻璃得见到外边的一点东西。雪地车随着登山路的拐弯一个大转折一个大转折的纠正车身方向,每转折一次,车箱里的人就向一边倒,哇!这是什么的经历呀!我个人一直在注意玻璃外景物的变化,以树木来说,刚开始是树身不大的松林带,继而是岳桦林,一种小而弯曲的桦树,再后来树木不见了,看到的地衣植扬长在地上好像是半根长的筷子一根根插在地上的样子,而且好像很有水份,这些植物的生命力是很强的;当然再后来是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雪地。以山体而论,起初是往上看,后来是往下看,那圆弧似向下滑的曲线,一滑就到山脚下的平原地,而且看去很远很远。这种不是可以常见的景物,如能夠站在那里细细的看该多好。雪地车停住了,像停在一个大馒头的顶处,可感觉到稍远的边沿向下滑,远处是空旷的大千世界,濛胧着的。附近有一矮的建筑物,它的很大的基座上有红色大字:“祖国利益高於一切”,而一边更高处即是天池的边沿了,大伙拼去看天池,地下结冰处很滑,有几人跌倒,无论如何脚下有鞋钉还是能走动的保证。我们的雪地车向上走时已下雪花,此时的雪下得略大,真糟糕,天就昏暗了起来,待我们到天池边,只见面前呈一个巨大窟窿状和浓厚的黑雾;天池的碑石在这里,而我们不敢走到碑石的后面去,如此滑溜如此深深的下陷,一不小心就将留在天池不能回家了。眼前濛胧的山一边是天文峰,另一边是北朝鲜的山峰,而远处正对面的山,看不见了。不过是四点多,已暮色深重,我们回到雪地车一登上车,司机立刻开动,走下坡路速度是快得多了,好像逃也似的走了。
今次登长白山、看天池又是以失败告终,本来预计有充足的时间,可是登山时畢竟太迟了,对於四点钟天暗的冬日把握不好;另一方面是老天不作美,来一阵雪,致昏天暗地,以致我们最后的机会都没了。当我们回到运动员村宾馆的时候,已是灯火通明时分,脱掉鞋钩子,上环保车转到我们的旅行车停放处,然后大家坐原车回旅馆。回长白山大厦,随即大家在宾馆楼下餐厅吃晚餐。
今天预计还要去看地下森林,看一看一个山体在两个山中间下陷形成的谷地,看长在谷地上的森林的末梢却在人们的脚下的景观,但没机会去看。
2006年12月21日
六点叫早,七点在长白山大厦楼下餐厅吃粥和几道杂菜式的早餐,八点出行。在长白山大厦是住了两个晚上,昨天轻装上路,大行李放在旅馆的客房里;今早是连大行李一並帶走,是正式离开这里了。
今天转温,车子走一会儿就离开二道白河镇了,地陪小张特指着几棵松树向我们介绍;那些松树长得高高直直的,枝叶集中在末梢,树干呈黄色,很光滑,名字叫美人松,这种美人松专适合生长在这种火山灰土地上,别处不能生存;小张担心现在也只有几十棵在这里,将来因土地发展需要环境改变,则美人松要不存在了。二道白河镇是去长白山的一个重要位置,它在东北是最富裕的城镇。离开二道白河镇后,我们投入广大的原野,那田园、民居、松树、雪地、矮山那种东北式的风景又重复出现在我们的眼帘中。十点钟我们经过号称中国东北朝鲜族笫一村的红旗村,小张让我们去拍照參观。红旗村敢以号称笫一是它确是有堂皇的气派,公路和屋子都排列整齐,很清洁的环境居所而且显得生活富裕。他们每个单位的“洋房”屋顶呈人字型的两个斜面,两侧加上两个小斜面,沒有层楼,每家四方型的围栏内堆着木柴或草堆或养些家禽,有一个家居的室外空间。我们造访时那儿家家都紧闭门户窗口,如入无人之境,只三个朝鲜女拿着人蔘来推销,院子内一位老先生和一位女士在打扫自家的门前雪,再则一对年青男女驾电单车回来,向他们招呼也不答话就径直走入屋内。这情形是特别的,我们在中国别处访问农村民家,都不是这样子的,很热鬧,几乎鸡飞狗走,小孩子特兴奋。据小张说,朝鲜男人很怕外人拉走他们的女人,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特别在北朝鲜,中国人去了,只要那人显示有粮食,那他要捡个朝鲜女做老婆是很容易的事,而且朝鲜女人特喜欢嫁中国人,因此就造成他们男人对女人的不放心。另外我想他们沒有苗、徭等各族的平常心,他们身居中国,又受到北朝鲜、南韩等吸引,常有大哥大、小弟小的矛盾心理,多了一份隔阖的戒心。想归想,到底是为什么,还有待研究。
短暂拜访红旗村后,十一点看到明月湖,一个由拦河筑坝造成的人工湖;十二点半通过图乌线五虎岭隧道。我们往延吉走,此时天气比较温暖,沿途的土地、田畴、山包的雪迹已很少,估计到延吉时应不大有雪了。当布尔哈通河,满语是绿色之河的意思的这条延吉市母亲河出现时,那延吉市是快到了。布尔哈通河看去相当大,在现在的枯水季节里,水浅,河床大部份露出,只河心弯弯曲曲的有水流,只是越靠近延吉市河床越少见,当然是水比较深啦。往日布尔哈通河两岸杨柳依依,后来为改造河岸把柳树都砍掉。布尔哈通河穿过延吉市市中心,把延吉市分成河南和河北两部份。延吉市是延边州的首府,延边州叫延边朝鲜族自治州,位于长白山区,全区辖延吉、图门、敦化、理春、龙井、和龙六市,汪清、安图二县,全州总面积43。547平方千米,人口218。4万;多山、多林、多草、多水、土特产多,矿产资源多,风景名胜多,是东北三宝主要产地。交通、通訊便利。其政府所在地的延吉市,面积1350平方千米,人口43万,朝鲜族人佔58。7巴仙,根据中国的民族自治政策,这里的州长、市长都由朝族人当任;延边州所有的商店招牌及政府公告等都以朝鲜字为优先,汉字为次,所有报纸、书刊都是双语的。他们的学校有朝鲜文的、汉文的任自选进读;一般朝鲜学童每作一篇汉文作文,一定要他翻成朝鲜文,他们对文字很固执。朝鲜族人的居屋内就是一个大炕,剩下小部份空间可走动,其暖气管盘在地下造成地热,保暖十分良好,故这里的汉人也学了这一套。朝鲜男人穿大裤裆的裤,这与大炕有关连;女人上衣短,胸部以下就是长裙,只是现在穿这种民族服装的人不多了。朝鲜人喜欢消费,不大喜欢把钱存下来;在饮食习惯上喜欢冷面、狗肉和泡菜,朝鲜男人娶老婆,要求女人能做十二种以上的泡菜,那泡菜一共有六十多种以上,几乎什么菜都能做成泡菜。延吉市市面繁荣,经济发展良好,有不少韩资和日資,现在在这儿若要购置产业,房价便宜。延吉市市面很清洁,我们到此地时如同早前估计那样没有雪了。现在是午后一点钟,小张带我们上新罗饭店冷面部吃中餐。来延吉之前,小张特别教会我们讲两句朝鲜活,以资应用:一句是“阿令卡觉---你好”,另一句“感善米那---谢谢”,可是在延吉,几乎听所有人讲话都用华语,朝鲜语不必派上用场。
吃中饭以后,杨师傅特吩咐我们去马路对面的千合超市去购食品,因为我们接下来长途跋涉去雪乡,沒商店可买东西,有则过期货,得準备些吃的,有备无患,大家按照吩咐去买东西,这里是市中心一带地方,车水马龙,相当热鬧,超巿三层楼,什么货都有。千合超市外是马路十字路口,沿其旁边的一条马路,有整行的小商店,而货摊也是一摊接一摊,不知要摆到那里去,货物各色各样,行人自是熙来攘往,有逛街的机会最好,正想走走看看,不幸的遇到有人打架,一个大汉子被几十人打倒在地上,摊在那里,被人拖着脚在地上磨,像是死了的样子,有人说是搶包子的。很扫兴,我们被打消了兴致,走回头路了。
三点半,我们去参观世界最大的熊胆制造厂,这里的一个大厂房里,养了1600头大黑熊,有的熊体很大,铁笼子小到刚好可装一隻黑熊,看来这等黑熊可真是可憐的。我们被带去听讲室上一课,每头黑熊每星期可抽500克至一公升胆汁,科学计算好不会伤及黑熊的健康和生命,他们公司有胆汁酒和熊胆粉等产品可卖。长白山地方有东北虎、野猪和黑熊生存,黑熊喜欢吃蜂蜜,蚂蚁,沒东西吃时黑熊喜欢舔自己的前右脚掌,以为食。黑熊很笨,眼睛很小,直视,人们叫牠们做黑瞎子。抓住黑熊的弱点,遇到黑熊时不是可装死以为黑熊不吃死屍,而是绕着树干跑,黑熊的眼睛不能转动来看,这就能把牠搞到没办法。现在人工养育黑熊,小黑能被置入电子跟踪器,然后放入森林中,四五年后再把牠抓回来,如此可用尽牠的可为食用和药用的价值。
四点五十分我们住进延吉市四星级的大洲酒店,我们有一点自由活动时间,六点半往汉拿山烧烤吃韩国式烧烤的晚餐。他们在桌面上放置一个圆形的烧烤用具,牛肉片和羊肉片在上面烧烤,有一碟芥末等滲杂的佐料和其他酱料供配味,一盘菜叶让人包着肉片並沾酱料吃。其他还有三、四盘青菜,加一碗鸡蛋汤,一碗白米饭。小李说:“不见得实惠,但吃一个风味”。此言最为贴切。
2002年12月22日
今早五点半叫早,六点半早餐,七点启行。大洲酒店的自助餐、甜品甚好,有咖啡。将动身时,地培小张和我们告別。今早大雾,视线不过三百公尺左右吧,红色的太阳出来有如蛋黄出现在濛胧中。约八点钟,看到民居的煙囱多冒煙,这是人们做饭或火炕的热气的冒出。不久车外下起了雪花,到十点半,日出,车内比较暖了起来。
十一点十分进入老松岺、宁安市范围地带,这标示我们已经进入了黑土地的黑龙江省地域了。黑龙江那种灰黑的泥土叫黑土地,非常肥沃,有笑话说,插下一根筷子,明年都能发芽,这当然是对黑土地的誇言啦。十二点我们已到达目的地镜泊湖地区,並在祥和大酒家吃一系列的鲤鱼、红尾鱼、鰱鱼、鲫鱼的鱼宴,此时我团多了一位该地地陪的王妙妙小姐。王小姐将带我们游镜泊湖吊水楼瀑布及雪乡,这也是我团今次旅游的重头景点节目。从祥和大酒家启行后,公路不平坦,四面所见是很大的黑土地平畴,此地所产大米,属国务院用米,以前则是贡米,非常优異。黑龙江省基本上已很少朝鲜族人定居,但这里还是有一个瀑布朝鲜族村,看去不过是几座朝式平房的存在,如此而已。一会儿工夫,已到吊水搂瀑布处。吊水楼瀑布景点范围虽不大,但它却是世界最大的溶岩气洞塌陷型瀑布,气洞塌陷再经过剝蚀作用,瀑布落差12米,水帘宽幅40米,落水造成的深潭直径百余米。我们现在看到的瀑布是固体的,一条一条向下的冰柱,整体而观也像是一片冰幕,其上部是堰塞湖,都已凝成白色冰面。吊水楼瀑布的河谷以及周边都是黑色有孔的经火山作用的玄武岩,周边有很多不太高的树,有一座路桥、两个亭子,际此冬日,景观甚苍涼美丽。
在镜泊湖吊水楼瀑布处待的时间不长,我们再踏上往雪乡的征程,五点五分钟到长汀镇的雪乡宾馆,这就是我们住宿一夜的地方了。回顾今早从大洲酒店出来,中间花去吃饭游观的时间不多,在车上用去八个钟点时间,这样子是受不了的,多虧驾车杨师傅备有一套“亮剑”的长篇电视连续剧让我们看,那种中国人与日本人战斗的情节,然后又是中国人与中国人,即共产党与国民党战斗的情节一直吸引着大家的注意力,这样子变得时间容易过。
六点半在酒店楼下晚餐时,因今天是冬节,我团老大蓝先生替每桌餐桌各备一碗汤丸,为我们这一餐增色不少。长汀镇有几条大街,还是有点规楔,晚上跑街时因为明日我们就将到最冷的雪乡去了,所以有若干团友顺便在这里商店添置加料的冬装。
2006年12月23日
六点一个女孩来敲门叫早,七点在长汀镇这雪乡宾馆吃小米粥、绿豆粥之类的早点,八点启行。旅行车走乡间土路,看小路两旁历历的景物,从我们进入黑龙江省范围后,沒下过较大的雪,加上有阳光,这就导致树木上的雪迹都没了,而地上的冰雪,也溶化成花花的,即土地颜色与残雪互见,就造成万树皆赤,松柏独青沒有披雪物态原貌的风景。旅行车将靠近雪乡时,有一条河流出现了,它叫做海浪河,虽然不大,可它是雪乡人们的用水之源。我们的目的地到了,我们进入了雪乡的地域,哇!怎么一下子的雪却铺天蓋地呢?这完全是另一种景色嘛!厚雪覄在地上,屋顶上,小山上,松树枝叶上,覄在一切的东西之上,目光所到尽是雪的世界,而且气温非常低,露在空气中的手立即冻到运转不灵。
到雪乡是十一点,我们即到一农家式的餐馆吃中餐,餐馆里人很多,一时众人脱下的外套没地方搁,而地板上湿漉漉,不小心即会滑倒人。在餐馆门外,有人在拉客到他家住宿,但是团体的已由导游去处理,游客不能随意决定住宿。因为一家农家旅店容不下我们,我们是分成两家来住,共用十一间房间,三人一组,就只好男的和男的在一起,女的和女的在一起另行安排了,一家有三、四人的就自家人住一起啰。入住农家,是游雪乡的不二选择,但是得睡东北的火炕又叫大炕,是我们所要求的,我们正要体验一下那一种生活的方式。农家的睡房里,火炕是用砖块砌成的,一面平的壁面,下面有一个生火口,把山里砍来已干好的木块置放进去点火燃烧,它的热气即会传遍整个大炕,甚至使整个房间都温暖起来;大炕佔满大半的房间面积,只剩下床前走路的地方放置一两个櫃子供使用,又墙上挂着一个衣架供挂衣,如此而已。这些住的问题觧决后,大伙就到外面去玩去了,去看那农家被埋在厚雪下的景观,矮矮的农家房子,厚雪堆在屋顶上,只是门窗的地方可见,整个农舍聚落,沉伏在白色的大地中,予人以深沉和大气派的感觉。在那儿有几条街道,走不同的雪路可看不同的景观;那些在山坡的松树,大雪积在松叶和枝干上,一团一团的,一眼是苍茫的白色;而围篱的桩木上,木顶上的积雪形成一粒一粒的,像半个球的样子。景物之多,说也说不完,而那些爱拍照的人,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导游告诫大家,除走路之外,不可去碰触积雪,破坏它的完美,雪乡以雪出名,雪的完美是公共資产,此言极是,谁捨得去破坏雪的完美呢。
雪乡,这个属大海林林业局境内之地为什么有这种特異情况呢?我们上午进来时外面不是没什么雪吗?原來雪乡位於张广才岭南坡,又为双峰所夾峙,它形成一个漏斗式的小环境,迎着俄国贝加尔湖吹来的冷空气和日本海暖潮的热空气,刚好聚在这里起作用而成雪,造成中国雪源之局,在东北地区也是少有的。这里夏无三日晴,冬雪漫林间,它每年积雪七个月,积雪深度达二米;皚皚白雪随物具形,多采多姿。除雪景外,雪乡又有森林之景,雪乡有红松面积297公顷,年产红松种子四万公斤,此地原始森林保全完好,面积之大在东北也少见。野生动植物很多,而那条海浪河,发源於老禿顶子山和大秃顶子山,它又是牡丹江的最大支流,没污染水清澈见底,是人们溯溪漂流探险的好地方;雪乡旅游的条件极佳,它将导致来者络绎於途。
六点钟所有人都集中在这家较大型的农家宾馆吃饭,整个午后沒出去外面时,龌龊在农家里谈天也满有趣的。较晚时外面有人放烟花取乐,不久后大雪飞扬,天气真是十分寒冷,可还有团友去拍夜雪中的照片,精神可嘉。黑龙江省大海林林业局这里主要是经营林业、药材业等等,虽然他们也兼营旅游业,但管理不夠完善,这儿的人员部份有大哥大,天高皇帝远的心态,他们的驾车司机,骄横跋扈,外地司机决不敢开罪他们;杨师傅说,长白山、雪乡这些地方,是他以及其他司机最不愿意来的。雪乡这里农户养狗不少,一些狗在外面蹓跶,我们农家宾馆这里主人也养了一隻大狗,天气冷,牠三番五次的夺门而入来屋里取暖;牠的狗性很温和,不怕人,让牠睡吧,反正狗跟人相处得很融洽。
已经很夜了,有五个广东地方的人住进农家来,他们竟是从长白山直接过来,哇!路途是有多远,又路况不是十分好,一路的开快车,佩服他们了。
晚上大家闲谈天,有一位女孩服务员,问她的工作及生活情况,据知她住离这里约要两个小时步行的太平沟,她冬天在这里打工,夏天这里客人少就到牡丹江去打工,过年时才回家去,或长或短住一些时间,她不上学了。
補上一笔,小李说东北炖菜是取白菜置入大桶中,加盐加水,蓋子上加石头重压,经一定时间便成;但只能在冬天製作,夏天不行。
观团友雪乡之夜所拍照片
住宿雪乡之夜,适遇大雪,团友拍雪夜照片,天暗,因灯光作用,雪团雪花映白,意境至美。此等照片逢时机巧合,无意而得之也。
暗景不见物, 唯明万点新。
沉氛油绘厚, 难得至宝矜。
鬼魅弄机智, 神工藏本真。
龌齪雪乡夜, 大雪落纷纷。
〔沉氛油绘厚,难得至宝矜:氛围沉郁像厚塗的油画,照片是难得的宝贝值得矜贵。〕
〔鬼魅弄机智,神工藏本真:天气恶劣是鬼神操弄所引起。〕
2006年12月24日
约凌晨五点钟,一些睡不好的团友已起身在农家客厅里喝咖啡和吃饼干,睡大炕好不舒服,一方面那床板太坚硬,床板不可铺墊床褥等东西,给它烧坏有余,而人也翻来覄去热得不好受,多虧导游王小姐再三告誡,晚上不可多打开房门,热气跑掉了,深夜三、四点房间冷了,恐怕要受寒,当然农家的负责人他们也不能来替我们再燃烧木柴加热;但实际上是热过头,那还会冷呢?天微明,我们就跑到农家屋外面来,凌晨的雪乡很美,一片白色的雪的海洋中,农家烧炕和廚房炊煙从烟囱冒上来,两相辉映,这种北国雪地静穆中的动态美,只能让亲身到这里的人去领略。特別早的早餐六点钟就进行了,吃的是小米汤、馒头,再加几碟四川菜之类的东西。如此急促行事是出於杨师傅的提议,杨师傅说,今天要赶路去哈尔滨,道途遥远,而且路不好走,唯有争取长的时间行车来办事,故而六点早餐,十点再吃算是中餐,大家还要少喝水避免多上厕所的麻烦,十点后我们就动身了,要少作停车想。
早餐后我们还可在雪乡作最后活动,雪乡这儿有若干活动提供游人去參加,如參加滑雪场坐雪圈游戏,还是现在就坐马车去兜一圈,每人收费八十元人民币,走过一个地段,设一个关卡,又要收费二十元,不是便宜;那要有特別点的风景可看才行,否则单坐马车是没意义的。大约十个人先坐了,问一问团友刘先生景致如何,刘先生说只树林和雪,那就没什么看头了,因此再坐马车的人並不多。
上路后经“雪乡森林公园”的大门牌坊处杨师傅建议大家拍团体照,於是在这里停车作拍照活动。从这里开始,一路的土地、松树、松叶、石头上的硕厚的积雪成堆,尤以在树叶和石头的积雪成圆圆的蘑菇状,圆浑得很可爱,风过雪无痕,美得令人醉心。过了一段路后,松树上的积雪渐渐变了样,一半是雾淞的状态,小李说是山对面谷地里的海浪河蒸发所致,但这只是推测,还不是问题的真答案;再过一段路,树上积雪消退,全是雾淞之观了,美得令人叫绝。小李指着一棵较高大的松树说,那才是雾淞王,把这里设为旅游点,那还有雾淞岛的地位吗?在雪乡叫雪的世界,那末滿山遍野都是雾淞的这里,应叫做雾淞世界了,这是真实的话,一点都没誇张。再过一段路,路边出现有缺口,看出去是很低下的宽谷地带,宽谷很大,看去距离很远,有水面,这样谷底的风帶着水气吹上来,水气温度较高,黏附在充滿冷空气的树林结成冰晶,造成雾淞即树挂之观,这一路段为何产生雾淞风景的迷底现在揭开了。自然美景或隐伏在山荒地角处,有心无意者或偶然发现之。
过了这大段山地路以后,接下去是平常的景观,下午两点半钟以后,旅行车走上松嫩平源的地带,没有山可以看了,都是广野平畴。今天在车上坐六个半小时,我们是有带备水和食品,不虞挨饿;好在杨师傅那套“亮剑”还在继续上映,继续吸引着我们的兴致。王妙妙没有同来,早上在雪乡就和我们别了。傍晚时分到达哈尔滨了,杨师傅为我们高唱“东方之珠”,他说今番行车至此总行程是二千五百公里。
我们去东方饺子王吃晚餐,七点钟住进黑龙江天植国际大酒店。
小李和杨师傅都是哈尔滨人,小李现在是全陪兼地陪的身份了,故哈尔滨这一带的事情都由他主讲。
哈尔滨是里龙江省的省会,繁荣昌盛,有“天鹅项下珍珠城”的美称,它辖八区十县市。哈尔滨总面积5。38万平方千米,总人口941万人;它是国际商埠,与俄罗斯、欧洲,东部的朝韩、日本都有联系,先前它不过是天鹅、野鸭遍地的旷原地区,自俄人在这里经营铁路以后就发展起来。小李说哈尔滨有三个特点:一是文化名城,二它異国风情浓厚,三它具备完全的东北特徵。笫一项,哈尔滨是黑龙江省省会,是黑龙江省产业、交通、政治和文化中心,以最表面的而言,哈尔滨每年举办的冰雪文化节,名闻遐迩。第二项,俄罗斯、欧洲格式的建筑在哈尔滨很多,俄人、日本人在此都经营一段时间,留下的影响至今还表现在一般生活上;凡这些,南方来的人一走入中央大街或果戈里大街,都会感到新奇。笫三项,哈尔滨可作为东北的代表,因为地理、气候、历史及生活的影响,如人们睡大炕,独特的人们的性格性情,人们的身材样貌、风俗习惯,特爱吃的东西,凡这些都构成东北特徵。这些课题是大文章千言万语难说得清楚,故小李也得略略而过。
晚餐后,日已夜了起来,灯火滿城,又今晚是平安夜,中央大街人挤人,非常热鬧。行人中以年青人居多,他们的穿著夠前卫,很多人衣服上嵌着一粒一粒亮晶晶的东西。一般哈尔滨人的身材较高挑,样貌俊秀而美,帶着进取气象,这堪与新东北相一致了。
2006年12月25日
乘着大清早,街上行人不多,走出这家黑龙江天植国际大酒店,那即是百年老街的中央大街了,乘此时拍建筑物照片,減免行人的干扰。有一位过路的先生问我:“你是不是搞建筑的?俄式建筑不耐震”。我说不是,我是旅游的,只是欣赏建筑的美,不是收集建筑物的资料;原来该位先生是本地人,他是搞建筑的,他说俄式建筑虽美,不耐地震的震动,是对“同行”的肺腑之言。
早上七点叫早,八点吃自助餐,畢竟是哈尔滨的旅馆,自助餐有锅贴、蝦饺、美味的甜品,还有很多很多,很精采,咖啡一杯五元钱,要另外付钱。九点钟出行,今早小李的名扬旅行社因为我们人多,怕照顾不周,故多派一位杨小姐来幫小李工作,又昨晚上已介绍的一位摄影年青人,今早他全副武装提着摄像器材来拍录像及照片。今天上午时段,小李先帶我们在中央大街步行,今早就可以把中央大街看清楚,何况我本人一早出来拍照也走过一遍。中央大街上的建筑物的最大特点是有一个有风格的屋顶,拜占廷式的或其他欧洲式的,或者还加上裸体的人像,多数建筑的窗口很大,其出名建筑物如新华书店、第一夫人皮草〔专卖俄式皮货,都是贵重品〕、华梅西餐厅〔俄式西餐厅〕、马迭尔宾馆等,超级大市场有中央商场和沃尔玛商场等,其中有平价的有高消费的,如何消费看各人的消费啰。中央大街走到尽头,马路对面就是防洪胜利纪念碑,这座纪念碑是为纪念哈尔滨人民於1932年及1957年两欢战胜洪水而於1958年建立的。纪念碑在松花江畔,这里沿江长条形的地方其实就是史达林公园所在地,在公园上走,可欣赏雄阔的松花江河道的壯观〔在哈尔滨的松花江叫笫一松花江,在吉林省的松花江叫第二松花江〕,在很大的河道中,冬季枯水的现在河床浮出很多,河水只在河心逶迤而走,多结成冰了,好些人在河道上工作,他们在切割冰块为冰雕之用。我们看到一条从南岸直通过对面北岸的铁路桥,这一条是走火车的,松花江大桥还有一条是走汽车的。史达林公园上有几个妇女在卖御寒帽子,遮耳器等,一样大约五元人民帀。
杨师傅的旅行车停在史达林公园的一个位置,当我们走到那儿上车就走了,我们是去參观东北最大的拜占廷式的建筑的圣索菲亚教堂的。这座圣索菲亚教堂具有一个绿色的洋葱头样的穹顶,紫红色的墙壁,模样像是莫斯科的红场那儿的皇宫的样子,相当的伟观,但门深锁,不能入内參观;它兼有很大的广场,中国政府是用了二千五百万人民帀整个新修一番,故特美仑美奐。现今圣索菲亚教堂已不是作宗教礼拜用,而是已经改为哈尔滨建筑艺术馆了。这里广场有喷水设施,在晚上喷水加以灯火通明,更特别好看。紧接着这座教堂的參观后,我们即去北方名城那药材专卖店去。那儿有雪蛤油、红蚂蚁、黑木耳、灵芝、人蔘、高丽蔘、人蔘花等等供选购;一种红蔘是经人工煑熟呈微红色,高丽蔘从朝鲜进口,药性温和;买人蔘有讲究,人蔘一年为萝蔔,六年才是蔘,故要买到最少六年以上的产品,人工栽植一两年即拔出来供市场卖是没用的。东北的三宝,本来是人蔘、貂皮、乌垃草,后来已改为人蔘、貂皮和鹿茸,现在甚至说是人蔘貂皮雪蛤油了。
接下来我们到草原兴发羔羊涮园去吃涮羊肉的中餐,羊肉从内蒙古来,内蒙古的绵羊都是吃沙葱或叫野韮菜花长大的,已经天然的为羊肉減去骚味,故十分好吃。小李告知吃涮羊肉的方法,先把水煑开,然后即下羊肉片,羊肉片吃好后,再下其他如猪肉或海鲜等东西,这一轮吃好后,再下蔬菜。最后剩下的是汤水,汤水是精华所在,这时它合成各种味道,可用碗取来喝。如果将此种汤水去泡麵料,没得说第一流。我们的团友黄小姐生病了,美食当前她却不能享用,餐后杨师傅先把她载回旅馆去休息,此时是下午两点钟。
现在走马看花旅行车走过果戈里大街,这条大街以俄国文学家果戈里的各字命名,一度中苏关係鬧僵果戈里大街改名奋斗路,今又回复原名。果戈里大街的俄式建筑不少,是文化气息很浓的一条街,也很壮观美丽,使来者目不暇接,它绝不是这样子走过去就可对它了觧多少。果戈里大街还有摩电道,那就是说它还有伸着两枝杆子上接电线的旧式巴士车川行,这款旧巴士现在世界上几乎绝无仅有了。接着去看一看亚洲最高钢塔名叫龙塔,它最上端是电视发射塔,高336米,下边基部甚大,为一些科学活动或商业集会之所,现在二楼正开设孔子学院,今天这里有活动,很热鬧,进门是要门票的。四点钟左右去红博世纪广场的大商场购物,可这里正在办他们的第四屆哈尔滨冬装展览,不适合我们参观,倒是它的对面有一家家乐福,规模好大,它花去我们不少时间。当我们来到这里下楼梯级时,迎面而来几位老太,一个看到我们即对她的同伴说:“南方人来东北了”,嗨,她的眼睛是这么尖,一眼就识破我们是南方人。
五点钟,已是入夜时分,华灯初上,是看哈尔滨冰灯节的机会来了。冰灯游园会在兆麟公园举行,兆麟公园本名道里公园,由於1946年8月12日著名抗日英雄李兆麟将军下葬於此,公园就改名叫兆麟公园了。公园佔地6。5万平方公尺,景观有假山、小湖、五座桥樑、溜冰场、儿童乐园、花魚展览馆、露天劇场等,每年冰灯园游会在此举行。今晚上买票进场,有很不错的冰灯可看,还有人搞水墨画展览会,将装裱好的图画安在冰块上,也不必担忧图画会给水弄湿。在若干立在路边的大块冰块里,取鱼类、麥穗或大型的同心结,把它嵌在透明的冰块里,这样看去很特别;这里构造的冰建筑比较是小型的,所有这些都安置电灯在里边,光照形形色色,所以叫做冰灯。有一个舞台的设置,上边掛着的红布条写“笫三十三屆中国哈尔滨冰灯游园会开幕式”,足见这就是中心舞台了,此时台上正在上演唐僧师徒四个人的节目,其实不是演戏,只是摆个样罢了。
晚餐在龙州大酒店进行,今天聖诞节25日是吳太的生日,28日是唐太的生日,我们乘现在进餐的好时机,已早作凖备,由华运旅游公司报効两个生日大蛋糕,这两个蛋糕交由小李去定做,今晚上就摆出来为吳太唐太二人一起庆生日了。今晚的这一餐是飞龙宴,飞龙是一种颜色美尾巴长长的山鸡,鼾鼻子叫四不像、熊掌、鹿肉、一种植物叫猴头菇的,这样大名鼎鼎的飞龙宴,吃起来不觉得好,有的甚至不能入口,所以各餐桌都剩一大堆东西〔可能是不合口味的关係,或者有人觉得特别好吃也未可知〕。餐用过以后,颇具排场的生日式开场了,两个大蛋糕摆上来,特別美丽的蠟蠋点上来了,这种蠟蠋中间的火是由放一小块蠟来点火的,故火头大,而除中间那盏火之外,其周边还有五枝小蠟蠋火,故可以说蠟蠋特别美。此时大伙为吳太和唐太唱生日歌,老大蓝先生特別强行把吳先生和唐先生拉来吻老婆。除我们几十人外,当时在座的外人也有些參与其盛,故而场面很不错。而蛋糕美味,吃得真开心。
今日的节目林林总总,到此结束了。
中央大街至史达林公园
大派中央街, 公园史达林。
俄风建筑旧, 华采气象陈。
北国多佳丽, 哈城乐事频。
冰花增冬韻, 远道二过临。
〔远道二过临:远道而来已经二次访问哈尔滨了。〕
2006年12月26日
七点叫早,八点在旅馆楼下黑龙江天植国际大酒店楼下吃早餐,九点启行。大清早清洁工人已在马路上活动,乘公路人少好办事。今早满温暖的,故卖报的妇人一再跟客人说这样的活。昨天我们在史达林公园漫步,松花江对岸就是太阳岛,今早即是要去那儿了。旅行车在太阳岛前一个巨大的停车场停下,太阳岛正门设计得大模大样,前面一块太阳石刻着太阳岛三个字;这一些都是后来才建造的,前次像荒山野岭那样那有这些东西,大约十年间不同可多啰。
买票进门,走过一座美丽的桥樑,出现在眼前的是硕大的雪雕,雪雕是不透明的白色,是把积雪壘起来夯实再进行的雕刻,冰雕则是将松花江上取来的大冰块切割堆疊,然后雕刻的作品,故完全是透明的;冰灯则是将冰块镂空,或者用大桶或什么形状的容器充水让它结冰,当它外墙成冰里面还是水的时候,凿出个孔把水倒掉,这样里面是空洞的,如此就可把电灯装进去搞成冰灯。太阳岛多数是雪雕,大建筑物,一列的骑马的军士,人物以及別的內容,很丰富的,凡这些不是随便人能做的,都是由中国的、俄国的、欧洲的以至世界上的冰雕专家的傑作,所以是有艺术性的,值得人们的欣赏。在松花江之滨以及这里多几天以后,二零零七年一月五日哈尔滨冰雪大世界将开幕,屆时势将引发大批量的人潮,有着热鬧呢。不是吗?现在艺术家和工作者们,不正为冰雕赶工么?太阳岛面积达到四百万平方公尺,有树木平坦的大公园,成为当地人休闲療养之所,现在以每年的冰、雪雕为公园增色;先前这里草树多,有荷花池塘,有亭子,比较上是纯自然的景色,说是来这里看日出特好。看资料现在这里还有水池、儿童乐园、世上规模最大的室內冰雪艺术馆等等;同伴们走到看不见了,我掉队了,没跟他们去看那些地方,我只走半个公园,但看到的雪雕也不少。在太阳岛的半天,大概受空旷和河流的影响,特冷,手冻,没手套受不了。
十一点半我们到俄罗斯商城參观而不是往时的中俄农贸一条街,俄罗斯商城是一家精品店,东西贵,譬如那种女性皮裤,实在非常好,如此柔软如此温暖,冬日里穿起来有多舒服,然而我们将回热带,几时用得著皮裤。里面客人三三两两,也不热门。大概是我们没足夠时间,说中俄民贸已经沒有了也不对,往年那中俄农贸一条街,那熙熙攘攘的人潮,俄罗斯普通民众或说是倒爺也可以,他们来办货,大包小包的驮,这个情况对边民大有利,不可能废除,可能定点定时举行,对匆忙的旅游者不合适参观则有道理。十二点二十分,我们去新世纪王府酒店吃中餐,然后折回中央大街购物去。在哈尔滨两天来,住在中央大街街边的黑龙江天植国际大酒店,渴望可以在中央大街自由活动一下买东西,都抽不出空隙,现在可好,可以一偿所愿了。
四点半我们往哈尔滨太平国际机场,我们告別哈尔滨了,小李和杨师傅真好,对於我们办行李的杂务一直尽心的服务。班机於七点钟起飞,八点半到北京,在北京国际机场办出关手续,北京机场有些复杂,幸而华运旅游有限公司已预先派一位女士在那儿帮我们指点迷津。十一点班机从北京飞新加坡,二零零六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凌晨五点半到新加坡,新加坡气温24摄氏度。回想今次旅游,上天池时坐雪地车,每人250元人民币,二十八人那么一下子花7000元人民币,所费不菲;又在长白山或雪乡,大家把毛衣、外套等从三件穿到六件,又把头裹到剩下两个眼睛,把自已打扮成恐怖份子,还有人生病了,慘到这个样子,何苦呢?然而这就是所谓人生,我们还不是都平安回来么?
长白山
长白高处接青天, 风标东北不二间。
古来云起逼中夏, 今为中夏赋新篇。
已登天池犹不得见天池
暗罩大荒地网埋, 巨窿濛影锁当前!
雪车紧逼天池畔, 犹是功虧不成全!
雪乡
寻雪越山过海来, 双峰雪源此徘徊。
覄地覄天覄川岳, 唯有农舍生煙炱。
雾淞
霜花一色在荆榛, 玉质冰肌美无伦。
只是冬风帶水气, 热吹凝结冷树林。
雪
白色遮天不见痕, 自然有心即纯真。
洪荒万古生消息, 秉仗千秋是此魂。